“我就说那些汉人书生靠不住!”完颜谩都本气愤地说道,脸上露出鄙夷之色,“他们南朝人,哪里懂得咱们辽国的规矩!一个个装模作样,成天之乎者也、子曰诗云的,可到了关键时刻,出的尽是些馊主意!”

“这也不能怪那些书生,”完颜宗干强打精神,踩着马镫上了马,神情有些疲惫地说道,“咱们到了南方这地界,会水土不服,同样,南朝人到了咱们女真的地盘,也会不适应。那主意本身是好的,只可惜遇上了耶律棠古这个脾气倔的!”

“你也是个心肠太软的人!”完颜谩都本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真要上船?”

“上船!”完颜宗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去寻找懂医术的人,多买些药回来。既然没办法再拖延下去,自然得把大家的身子骨调理好。再去告诉曾弄,让他赶紧回去,好好打探一下梁山的消息。”

“对了,之前咱们和登州做的那些交易……”完颜谩都本突然开口说道,“那梁山的贼寇也在登州……”

“恐怕还真是这样!”完颜宗干苦笑着说道,“完颜昌回来之后,一直对父亲和叔叔心怀不满,怕是中了梁山首领设下的离间计。”

“我们完颜氏和那梁山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会……”完颜谩都本满脸疑惑地说道。

“可现在不就已经招惹上了吗?”完颜宗干无奈地说道,“可见那梁山之主要么是个有远见的,要么就是个无端树敌的莽汉!”

“贵方也不是铁板一块啊。”童贯哈哈笑着走入大营之中,“诸事已毕,杂家就要回朝复命了!”

“贵方不是有监军一职?怎么,不是童枢密出任?”

“哪里有枢密使做监军的道理?”童贯笑道,“耶律将军,杂家就在汴梁,等候将军旗开得胜的消息了!”

“那得胜之后,丰州,代州两地,便要割让给我大辽!”

童贯面上笑容僵在脸上,“北朝好大的胃口啊!”

“这可是出兵的条件,怎么?堂堂枢密使,要做出尔反尔的小人?”

“先看战绩,再定边界!”童贯一震衣袖,离开了行营,这一刻,童贯反倒是更希望梁山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