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丹宁从昏迷中逐渐苏醒,眼睑尚未完全开启,双手本能地在四周乱抓。
奋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墙壁以及立于一侧的输液架。
珍妮正端坐在病床边缘,双手紧紧攥着她的手掌。
“珍妮,这是何地?我们是否已脱险?”
杨丹宁试图起身,却感到全身乏力,酸痛难耐。
“丹宁,请别动,我们已获救。”
珍妮轻声道。
“你可知道,你已昏迷三天了。”
“三天?我们如何脱困?”
杨丹宁重新躺下,声音中透露出无力与困惑。
“用你们中~古语来说,我们可谓是吉人自有天相。”
珍妮继续说道:
“你昏倒之后,我也陷入了迷茫。”
“恰在此时,一支科考队路过,将我们救起,并为我注射了解毒血清。”
“然而,你却始终未能醒来。”
“于是,他们便将你背出山林,直接送往医院。”
讲到此处,珍妮的眼眶中涌出了喜悦的泪水。
经医院详细检查,杨丹宁系因过度劳累导致身体虚脱、昏迷。
经过输液与休养,她的身体状况将逐步恢复。
珍妮未曾料到,杨丹宁竟会沉睡三天,且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寻找她。
“珍妮,是我拖累了你。”
杨丹宁满怀歉意地说道。
“丹宁,不要这样说。”
“若没有你,我早已没命了。”
“当初我应听从你的建议,聘请导游与民工同行,是我过于固执。”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珍妮诚挚地说。
“珍妮,待我身体好些,我们再去那个神秘的村寨。”
杨丹宁提议道。
“不了,我的签证即将到期了。”
“等你身体好转些,我们明天就启程回国。”
珍妮无奈地说道。
杨丹宁在心中默默盘算日期,确如珍妮所说,她的签证后天即将失效。
“丹宁,你已回到中~,何不与家人取得联系?或者,你可以稍晚几天再返回。”
珍妮关切地问道。
闻听此言,杨丹宁心中一震。
家!
她又何尝不想回家?
面对爷爷与父母,她又该如何启齿?
尽管爷爷已通过何正义大使捎来了口信,接受了江宇与孩子,但心中的顾虑仍难以平复。
回去否会给家庭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确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目睹杨丹宁女士暗自垂泪,珍妮心中也很难过。
经过近期的深入交往,珍妮深刻感受到杨丹宁女士是一位极为重情重义的女性。
为救助自己,杨丹宁女士不惜以身犯险,近乎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令珍妮心中陡然萌生了一个异样的念头。
“丹宁,我们明天应该回去了,孩子们正期盼着你啊。”
珍妮转换话题,轻声说道。
“嗯,等以后有时间,我定会再陪你前来。”
杨丹宁温婉回应。
抵达位于霉国华新顿的寓所后,杨丹宁急切地推开门,呼唤道:
“亲爱的孩子们!妈妈回来了!”
两个小家伙看见母亲回来,高兴地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地叫着妈妈抱。
杨丹宁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无力同时抱起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