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真刺耳。
可又真动听。
刺耳,因为她听不到别的声音。哪怕刚刚那么努力地奔跑,也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行动间也听不见摩擦声。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觉得刺耳,哪怕那声音并不大。
动听,确实动听。如果不是这一声,怎么能证明她切实能听见声音呢?
一种懵懂的感觉袭扰上来,就像隔着一扇门,一点一点地敲击着。
她觉得自己的手此刻就搭在门把手上,只要按下、打开门,自己就能明晰。
她有点不确定。
两种不同的色彩还在她的体内斗着。
痛苦是正常的。她不是死人,她还有知觉,自然能感受到。自然也可以发觉,那彩色席卷过的地方会更加舒适。
或许她可以等一等。
她奇妙地好像在一个另类的审视着自己的身体,能清晰地看到一个朦胧的人形,身体被两种不同的色彩占据,一会儿白色前进,一会儿彩色追逐。总体说来,彩色好像占了上风。
要是再等等,等能让自己更舒服的彩色获胜,到时候再说也不迟,对吧?
瘦削的人影沉默着,而后推开了那扇门。
去**的等等。
她好像说了什么,自己也听不清,只觉得说完后浑身舒坦,就好像憋闷的情绪都发泄了出去。
等什么旁人的结果,她要自己掌握自己的路。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