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立刻带着禁卫将失魂落魄的常茂拎走,免得他继续发疯。
朱标此时的果决和狠辣,让身后一众淮西勋贵彻底醒酒,对其的畏惧更重了三分。
老朱轻抚胡须,面露微笑。
他心里虽时常怀念常遇春,对常氏也心怀歉疚,此刻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若真要计较起来,李景隆并未受到丝毫损伤,常茂其他所犯小事更是微不足道,奸淫父妾也不过是家事一桩,至多扣上个有悖人伦的罪名罢了。
这些问题,以常遇春和常氏的情面而言,顶多斥责几句、罚些俸禄便也足矣。
之所以要杀他,不过是为了给朱标造势,借此改变他在满朝文武心中的形象。
为了江山的稳固,为了朱标日后能够坐稳江山,莫说是一个常茂,即便是常氏,他也能将其废掉。
李景隆深吸口气,眼底不断闪烁着算计。
他想将常茂拉到锦衣卫诏狱,倒不是为了私心报复,只是此刻真觉着他和吕氏有鬼。
若能审出些什么,也算是个意外收获,就算不能废掉吕氏,也能让朱标对她生出间隙,日后在徐徐图之。
朱元璋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想法, 直接开口说道:“等出正月十五就砍了,到时让你们家里的小兔崽子们都去瞧瞧,也好长个记性。”
这些兔崽子的爹,被他治的服服帖帖,可如今这些小兔崽子也长大了,难免因家世有些放肆,恰好借机敲打一番。
免得日后...比他们的老子还难治。
所谓子承父业,将来父辈们的爵位落在他们头上,入了朝堂得了权,指不定比他们老子还难管呢!
“是该如此!”徐达和汤和第一个捧场, 其他勋贵也连连点头。
不过,在他们心里还格外加了一条。
“回去之后, 必须告诫家中的兔崽子们,万万不要招惹到李景隆!”
被这事一闹,老朱也没了继续喝酒的雅兴,“行了,没兴致喝酒了,都回去睡吧。”
“我等告退!”徐达等人纷纷告退,唯独李景隆仍旧站在原地不动。
老朱扫了他一眼,“老大,咱渴了!”
朱标立刻伸手一礼,“爹,那就去孩儿东宫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