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石门开启,宝材尽揽

"百年陈酿果然带劲!"我大笑着将酒坛掷向青铜柱,冰玉灯盏遇酒即燃。

幽蓝火舌舔舐着苏瑶的裙角,她尖啸着甩出三枚毒蒺藜,却被黎婉用道袍包袱卷了个正着。

当我们踩着八卦方位退出石门时,苏瑶的咒骂还在甬道里回荡。

黎婉突然扯住我袖口:"宋大哥的云履......"

我低头看见鞋尖缀着的东珠正滚进地缝,那是上个月偷穿掌门道袍时顺走的。

正要弯腰,整座遗迹突然剧烈震颤,青铜柱上的星图开始逆向流转。

"贪多嚼不烂。"黎婉拽着我疾奔,包袱里掉出的《紫霞功》残页在身后纷飞如蝶。

我们撞进天光里的刹那,身后传来山体坍塌的闷响。

七日后真武大殿前,我瘫在太师椅上啃水蜜桃。

山下三十六个镇子的铁匠铺昼夜赶工,玄铁锭在锻打声中渐渐变成新制的七星剑阵。

清风抱着《两仪剑法》残谱又哭又笑,这个木讷的三代弟子,竟从缺页里悟出了失传的"阴阳倒乱"。

"掌门师叔!"明月小道士撞翻香炉冲进来,"后山的虎骨酒坛子......"

我叼着桃核翻上屋檐,正瞧见黎婉在银杏树下埋第七坛酒。

她的道袍换成鹅黄襦裙,发间青玉簪却还是那晚从石门机关拔出来的。

夕阳给陨铁镀上金边时,我忽然觉得当个掌门也不错——如果不用每天早起给三清像掸灰的话。

夜色漫过紫霄宫飞檐时,我在烛火下铺开所有残页。

黎婉端来的云雾茶氤氲着热气,她的簪头投影在《紫霞功》第九重口诀上,恰好补全了缺失的"气贯长虹"四字。

"不对。"我猛然攥紧茶盏,冰裂纹釉面刺得掌心发疼。

白天清风演练剑招的画面突然在眼前闪回,那些玄铁兵器淬火时的纹路,分明与石门星图上的某个卦象重合。

黎婉的银针突然停在装黑玉断续膏的玉匣上:"少了两钱朱砂色。"她蘸着药膏在宣纸上涂抹,本该泛着金丝的断面却透着诡异的靛蓝。

我抓起白天新铸的玄铁匕首,刃口星芒竟比石门里的黯淡许多。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道袍,铜镜碎片里的记忆突然清晰——当我们撞破冰玉灯盏时,灯芯金丝曾在地缝液体里游走过某个图案。

窗外惊雷炸响,案头的青铜罗盘突然自行立起。

指针在"惊门"与"景门"间来回跳动,最后直指真武大帝像手中的龟蛇二将。

暴雨拍打窗棂的声音里,我摸到茶盏底部未化的冰糖。

三个月前在金陵赌坊赢来的西域琉璃糖,此刻在烛火下映出三十六种光斑,恰好与青铜柱的星宿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