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双钩的矮个子突然暴起,钩尖直取宋远桥后心。
我反手掷出三枚齿痕铜钱镖,那是光明顶密道里成昆流星锤留下的印记。
黑衣人双钩绞碎两枚,第三枚却擦着他耳廓飞过,打落的面巾下赫然是半张被火蚁啃噬的脸——与先前弩箭手的伤疤如出一辙。
"坎水离火,四象归元!"我踩过某个中毒弟子的剑鞘跃入战圈,袖中铜钱镖全打向东南角那棵枯树。
树皮炸裂时露出的铜镜碎片,正将落日余晖折射成七道血光——这才是锁链镖阵真正的阵眼。
黎婉的银簪突然发出清越颤音,她鬓角星屑冰晶全部指向铜镜后的阴影。
宋远桥的拂尘终于绞住双钩杀手,但西北方又传来锁链绷紧的机括声。
我摸到腰间玉牌上的武当云纹,冰凉的触感让某个疯狂念头突然清晰——三清殿檐角的风铃,不正是用这种西域火蚁酸液淬炼的青铜?
"婉儿,还记得上元节那盏走马灯吗?"我扯断玉牌掷向铜镜,碎裂声里爆开的荧光粉末,竟与七虫七花毒雾碰撞出诡异紫火。
黎婉的银簪在紫火中划出北斗轨迹,中毒弟子的青钢剑突然同时发出龙吟。
杀手们的阵型终于出现刹那凝滞,我靴尖勾起中毒弟子的剑柄。
当剑身映出某个灰衣人抬手的瞬间,他腕间刺青让我浑身血液冻结——那朵带倒刺的曼陀罗,正与信鸽化成的毒花一模一样。
剑锋挑开灰衣人袖口的刹那,我忽然想起三年前在襄阳城头捡到的那本《百毒谱》。
曼陀罗花瓣浸着露水,在月光下会显出倒刺状的纹路——就和眼前这朵刺青一模一样。
"坎位转乾位,剑走游龙!"我暴喝出声,靴尖踢起三枚淬毒弩箭。
中毒弟子们的青钢剑突然震颤着脱手,剑柄处不知何时都嵌着星屑冰晶。
黎婉的银簪在空中划出北斗七星,二十四柄飞剑竟随着星位流转,将七个杀手的锁链镖绞成满天铁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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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桥的拂尘缠住双钩杀手脖颈,太极劲震得那人面巾碎裂。
当那张被火蚁啃噬的脸完全暴露时,西北方突然传来诡异的骨哨声。
原本溃散的杀手们突然发狂,眼白里爬满血丝,弯刀劈砍竟带起腥臭的罡风。
"闭气!"我拽着黎婉滚进腐叶堆,七虫七花毒雾擦着后背掠过。
三个武当弟子动作稍慢,道袍瞬间被蚀出蜂窝状的空洞。
黎婉的银簪插进我肩井穴,刺痛感让眼前清明骤现——那些发狂杀手的天灵盖上,都插着半截金针,针尾雕着曼陀罗花纹。
"是西域摄魂术!"宋远桥的拂尘卷起满地松针,太极云手竟将毒雾凝成水珠。
但发狂的杀手们完全不知疼痛,有个被青钢剑贯穿胸膛的灰衣人,居然还能甩出三枚透骨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