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的青石板上突然浮现北斗七星,天枢位站着公孙家那位满脸横肉的教头。
我推了把正在偷吃桂花糖的小师弟:"去,给公孙前辈看看咱们新创的'糖炒栗子剑法'。"
少年踉跄着跌进星轨,怀里的糖炒栗子洒成漫天暗器。
公孙教头挥剑要劈,栗子壳突然炸开,糖霜凝成太极图黏住剑锋。
小师弟趁机踩着糖渣滑到对手背后,真武剑诀第三式"白鹤晾翅"被他使成了"糖葫芦串山楂",剑尖粘着七颗糖球点中对方膻中穴。
"武当胜!"
喝彩声震落松针雨,我瞄见昆仑长老在偷偷舔秤杆上的糖霜。
二师兄的"太极云手"融了冰糖拉丝,把对手困在琥珀色的剑气里;五师弟更绝,真武七截阵被他摆成糖人摊子,七个糖人各持一剑,愣是把公孙家二公子追得满场找娘亲。
暮色渐浓时,黎婉突然扯我袖子。
顺着她银簪指的方向望去,东南看台上坐着个戴面纱的妇人,膝上横着的乌木剑匣正在吞食夕阳余晖。
她脚边青石板上的霜花,竟凝成西域文字的"七绝"字样。
"掌门,那是..."执剑弟子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剑鸣打断。
真武剑突然自行出鞘,剑穗上的银铃铛响得像是要炸开。
我后颈的凤凰纹灼得眼前发黑,恍惚看见那妇人面纱下闪过一抹熟悉笑意——像极了我穿越那夜,在武当山巅见到的流星尾焰。
公孙大娘屈指弹在乌木剑匣上,七柄细剑如孔雀开屏般绽开。
剑脊上熔铸的西域火油遇风即燃,青石板上的霜花"滋啦"一声蒸成紫烟。
我后颈的凤凰纹突然烫得像是要烙进骨头里,真武剑穗上的银铃铛疯狂震颤,震得我怀里藏的蜜饯纸包簌簌作响。
"武当宋远桥门下第七徒,请赐教!"六师妹的流云髻被火浪燎得卷起边,手中木剑却稳稳划出半圆。
她竟把我前日醉酒时乱画的"糖画剑诀"化成了招式——琥珀色的剑气裹着麦芽糖香,在擂台上拉出晶亮的糖丝。
公孙大娘的第二柄剑贴着糖丝滑来,剑锋上的火油突然凝成蜜色。
我猛地攥紧袖中的山楂核,六师妹的木剑正以"拨云见日"的起手式搅动糖浆,本该中正平和的剑招被她使得像糖葫芦签子串山楂,黏黏糊糊地缠住了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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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位转离,糖霜覆顶!"黎婉突然在台下轻喝。
她发间的银簪不知何时沾满了冰糖碎,折射的晨光在六师妹剑尖聚成光斑。
公孙大娘的第三柄剑刚要偷袭,六师妹突然旋身撒出把芝麻糖粉,剑气裹着糖粒在对手腕口叮出十七个红点。
看台上响起成片的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