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米德加特公司将目标锁定在了德国境内,他们检测“王权”曾在那里骤现。在总部空虚的情况下他们动员了距离最近的北非分公司,一天之间上千名专员从摩洛哥跨越直布罗陀海峡。人们注意到今天空中掠过的直升机出奇的多,罕见的还有大型飞艇分别出现在了柏林、汉堡、慕尼黑、法兰克福,一旦王权再度监测到,卫星将会锁定任何异常的目标。
可是大面积的撒网反而没有任何收获,那位“僭王”似乎凭空消失了,和它的权柄一起闪现出来,又烟消云散。这也是它惯用的伎俩,使它在长久以来都没有暴露过自己。
夕阳余晖洒在狭窄的乡间公路上,卡车慢悠悠地行驶着。它的发动机和减震器显然都出了点毛病,一边颠簸一边轰隆隆地响,就像老奶奶犯风湿时的呻吟,每一次震动都硌得兰斯洛特屁股疼。那种粗粝与缓慢却又很应这乡野的景。
“你好!”小姑娘从玉米堆里冒出来头。
兰斯洛特被这小东西吓了一跳。这孩子顶多七八岁,头发扎成两撮马尾,小脸肉嘟嘟的,透着淡淡的粉,约莫是司机大叔的女儿。
“你好!”兰斯洛特挪动了一下疼痛的腚,本着礼貌向她打招呼。
“这是我小女儿,可爱吧!”
这里的位置能通过后窗看到驾驶室司机大叔的背影,声音透过玻璃传出来,“我还有个大女儿去柏林上大学了,平时去镇子上供货蔬菜就只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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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要去肖贝格镇?”兰斯洛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前面不远,半个小时就到。我们可以多送你一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叔爽朗地回应,“你呢,你往哪去?”
“柏林,我去柏林。”
“柏林是个好地方,年轻人都爱去。”大叔用力点头,一副“不出我所料”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