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蜷缩在一车玉米的边角,小姑娘对他眨巴着眼睛,好像里面有流动的光。
“大哥哥,你不像我们这的人,你说话文绉绉的没有酸黄瓜味!”
“什么是酸黄瓜味?”兰斯洛特摸不着头脑。
“我爸爸就爱吃酸黄瓜,早上吃中午吃晚上也吃,所以一开口嘴巴里就一股酸黄瓜味!”
她一说完大叔就开始爆笑,这好像是一个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懂的笑话,每当这个时候兰斯洛特总会羡慕别人的亲情,他学到的俄罗斯笑话不知道该讲给谁听。
“诶小哥,你的家在哪?”
兰斯洛特一时语塞,“我没有家,还没结婚,房子在辞职之后就卖掉了。”
“我是说你长大的那个家,你从哪来?”
这个问题忽然让他大脑短路了一下,这种短路是一时间的,仿佛神经里出现了一个缺口,又瞬间被堵上了。
“芬兰的赫尔辛基,1952年那里还办过奥运会。不过我家住在乡下,没怎么去过城里。”兰斯洛特连忙改口。
这句话打开了大叔的话匣子,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述自己曾经去过芬兰的赫尔辛基旅行,说那里的波罗海青鱼有多么鲜美,炖驯鹿肉有多么醇香,又说起那里极夜时五光十色的极光如轻纱般在天空飘动,他就是在那里向孩子她妈求的婚。大叔说了很多,兰斯洛特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应上一嘴,好让别人感觉到他在很认真的听。
其实他没怎么在芬兰待过,但是他并不想打断大叔的兴致。他知道了这个一面之缘的农民大叔年轻的时候原来还去过不少地方,甚至于因为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