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渊曲起胳膊撑在床铺上,俯视着鹿云舒,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觉得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当然是坏……”鹿云舒及时截住话头,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我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九方渊扬了扬眉,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你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听到。”
鹿云舒呼出一口气:马甲没掉。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得把话题引开:“阿渊的娘亲去世了吗,那阿渊是小可怜,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是这样没错,九方渊不咸不淡地“嗯”了声,盯着鹿云舒白嫩的耳垂,和以前一样,耳骨上有一颗红痣,他舔了舔牙尖,不知道那里的味道有没有变。
鹿云舒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似乎有揭人伤疤的意思,他在心底哀嚎一声,想将自己这张不会说话的嘴彻底缝上。
鹿云舒,你一定是智障!
被子底下,鹿云舒伸出手,试探性地碰了碰九方渊的手,见九方渊没有排斥,才大着胆子然后握紧了他的手,鹿云舒体热,盖着厚被子,手心里微微有些濡湿:“阿渊别难过,你还有我。”
九方渊从那颗红痣上移开眼,看着只露出一双眼的奶团子,刚才一会儿工夫,鹿云舒又往被子里缩了缩,难怪会热得手心都出了汗。
在鹿云舒要收回手时,九方渊突然加了几分力,捏了捏软乎乎的爪子,没让他把手抽回去:“嗯,我有池鱼。”
鹿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