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鹿云舒心里清楚,身边这一群大概不是人,来时苏长龄跟他说过,城西三十里处是一片坟地,他们来时乘着马车,还没到三十里处,驾车的人就嫌晦气,不拉他们了,剩下的那一点路程,是他们步行走过来的。
这种坟地能有什么人,肯定是乱七八糟的脏东西,鹿云舒不怕鬼,他没见过鬼,从小他就没太多害怕的东西,当一个人连活着都费劲的时候,就不会怕什么鬼了。
鼻尖萦绕着脂粉香,鹿云舒知道这香气不对劲,但控制不住自己去嗅,一口接着一口,跟吸大麻似的,停不下来。(競詔渎▽傢)
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绵软无力,鹿云舒推拒了一下,想让拉着他的姑娘松开手,然而他的动作太轻,根本推不开,跟欲拒还迎似的。
“公子跟我们来,带你去人间极乐的地方,咱们好好快活快活。”
鹿云舒:公子你个大头鬼!快活个毛线!
被拉着往前走去,鹿云舒脑子乱哄哄的,迷蒙之中,竟然还有闲心思索,这地方的脂粉气不太对劲,跟放了太久一样,有股子潮味。
走了没两步,鹿云舒还没想到更多的东西,身后突然一股大力袭来,拽着他向后而去,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提溜起来。
胳膊上传来一阵痛感,和之前被姑娘们拉着的感觉不同,不是那种轻飘飘的牵引力,是实打实的疼,疼得鹿云舒委屈地哼出了声:“疼……”
胳膊上的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略带凉意的怀抱,还有落在耳边的一句,无奈般的叹息:“乖点,别怕。”
声音很熟悉,鹿云舒努力地掀了掀眼皮,奈何那脂粉气熏得他四肢无力,抬眼都变得困难起来:“阿渊,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