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什么颜面再去见叶隋琛?
做不到不迁怒,至少不要再犯一次错,不循着自己的私心强留住他。
“嫌雪,我只问你,你不难过吗?他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如果不是可有可无,为什么不去找他?”贺言舒带了自己的情绪,声音激动起来。
“言舒,你我都是选择离开的人。”方嫌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
“贺言舒,我在你心里就这样一文不值?你的感情也太过廉价。”纪沉鱼的那句阴沉的问话在贺言舒脑海里响起,让他不由叹了口气。
是,都是选择离开的人,他怎么会不懂?不说,当然不代表不痛。
廉价吗?他可是付出了舍弃全部过往的代价。
但那全部的过往,何尝不是两人共有的呢?
“我们和你们,不一样。”贺言舒道。“叶隋琛失忆了,傅铎一直把他和外界隔离,也不让医生治疗他。如果你还想追回他,我会帮你,就这样。”说完,他挂了电话。
方嫌雪在星空下呆站了许久,转身进屋。梁辉正要就寝,方嫌雪突然开门把他吓了一跳。
“方队,这么晚了,快睡吧。”
方嫌雪把胸|前挂着的工牌丢给他:“从现在开始,队长你来当,我回去会领处分。还有,前几天那个美国的交流项目,你把材料发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言舒:我们和你们不一样。
沉鱼:对!(超大声对着嫌雪)至少我比你勇敢!
言舒:有么(挑眉)
第63章 他和他重逢
下一个周日, 贺言舒一大清早就又来了,带着叶隋琛去医院诊断了一下,又把他送了回去。
他没办法做什么手脚, 傅铎全程跟着, 唯恐叶隋琛不见了。
当着傅铎的面,贺言舒只说:“脑部神经受损严重,很难恢复记忆了。”
傅铎很满意,假意宽慰了叶隋琛一会儿, 就去处理公务了。
傅铎一走,贺言舒对就叶隋琛道:“是部分血块儿压迫到了脑神经, 肯定可以恢复,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叶隋琛不解:“言舒大夫,为什么要瞒傅铎?”
贺言舒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叶先生清楚就好,不要轻易告诉别人。多长个心眼, 保护好自己。”
叶隋琛虽然不明白贺言舒的用意, 但是感觉贺言舒对他就像对朋友一样推心置腹,点头道:“我知道了, 我能把握。”
“噢还有。”贺言舒从包里取出一本诗词,“这个给你,练练字有助于舒缓压力,对恢复记忆也有好处。”
叶隋琛接过, 翻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我已经和傅铎说了你恢复无望, 后面见你的次数可能会变少,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见面。故地重游或是和熟悉的人事接触都能刺激恢复记忆,但是过程可能伴随着头痛, 不要太过心急,遇到头痛也不要恐慌。”贺言舒最后交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