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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吉盛天惬意地跷着腿看笨男人收拾桌子,看着看着,心里便忍不住嘀咕起来:胸不够大,屁-股不够翘,腰肢不够柔软纤细,那张脸在还是皇帝的时候是冷漠清俊,变作了如今这个男人增了几分呆意而更显阳刚俊美,都不是容易提起同□-望的类型,为何却总引得自己想将他压在身下为所欲为?若说之前是受了《至阳诀》的影响,可如今他神功大成,虽然X欲仍比常人要强烈许多,却不至于如地宫那段时间那么容易失控,可这个男人却在他试过更为艳丽诱人的美女之后仍念念不忘,莫非这就是《至阳诀》的后遗症?
大牛洗好锅碗瓢盆,边擦手边跨进屋子,一抬头,正对上儿子若有所思的双眼,心里打了个突,顿时僵立在原地,心里忍不住想:是他做错了什么事吗?将早上见到儿子开始到方才所有的经过一一回想,除了为了杀公鸡有小小惹得他生气之外,之后就没见他变过脸色啊!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了?一向把“儿子永远是对的,如果儿子做错了,请参考第一句”作为行为准则的大牛绝对想不到那个貌似一脸严肃的男子只是在发呆,一味地折腾着他并不十分充足的脑细胞,猜想儿子可能生气的原因。
或许是因为对那个该称之为父的男人太过憎恨,所以才会在这个身体换了个灵魂之后忍想折辱他吧?吉盛天为自己的行为下了定论,醒过神来,正看见呆呆站在门口的男人,心中猛地一跳,斥道:“发什么傻?!”
“啊!”大牛惊得差点跳起来,见儿子一脸怒容地瞪着自己,心下不由打怵,胆怯地垂下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自己就那么可怕么?吉盛天心里一阵烦闷,“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吓得男人狠狠地打了个抖,头更是越来越低,一副恨不得整个人缩到地下去的样子。这下更是火上浇油,吉盛天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五指烦躁地在桌上抓了几下,猛地站起身,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大牛感觉到儿子的怒气,本来心里是害怕得紧,却在他将要走出房门的时候想也不想地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你,你要走啦?”他的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手却紧紧地握住不愿放开。
吉盛天垂首看着他指尖泛白的五指,没由来地心情好转,浅浅地“嗯”了一声。
“那,那个——”难得见上儿子一次,大牛万分不舍他就此离去,却一时找不到叫他留下来的理由,心思一转再转,猛然想到一事,迅速抬起头道,“前几天我看到些人,他们——”
“行了!”吉盛天用力扯回自己的衣袖,方压下去的怒火再次飙升,哼!这么可怜兮兮地样子,原来是因为被陌生人吓到了,他还以为,还以为——以为什么,他没有,或者说是不愿去想,冷冷地道,“他们是我的属下,你不用担心,我走了!”尔后毫不留恋地转身。
又惹他生气了!大牛沮丧地望着儿子的背影,心里除了不舍还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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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盛天沉着脸方踏进平园便遇到略显匆忙地自里面急步出来的阎毅,他知道自己这右护法向来坚毅果敢,虽然只小小地失态,却必是遇到了极大的事情,当即拦住他,冷声道:“何事慌张至此?”
“楼主!”阎毅面上微有些激动,也顾不得行礼,直接道,“有人下了一单,指定要楼主亲自出手。”顿了顿,见眼前的人没有丝毫动容,又道,“那人已在忠义堂等侯,他是自己寻来的。”
“什么?!”饶是吉盛天如今的性情沉稳内敛此时也勃然变色,复血楼在江湖中以神秘著称,所在之地只有楼里的人知道,现在竟然被人摸到了老巢,他又怎么能不惊?是有内奸,还是……
阎毅见他面色阴晴不定,垂下头不再出声。楼主虽然不是好猜疑之人,但事发突然,就算是自己尚且在初闻楼外有人指名请见时猜测楼中出了奸细,更何况是楼主?毕竟是身居高位的人,而且出身皇宫。
“可曾查出是来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