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宛白。”少年目光空洞,言简意赅,“然后去查!”

“属下遵命。”燕川拱手,话毕便转身去寻了宛白,慕三小姐的样子看起来不大妙,尽快找来个靠谱医者,才是现下的重中之重。

至于究竟要去何处查、查什么,自家主子眼下这个状态显然是不好多问了,不过,这种东西,即便是没他详细吩咐,他也大致猜的明白。

三小姐风尘仆仆,又着了一身轻便男装,多半是从京城骑马过来的,那么,他只要在寻来宛白后,动身探查一番,淮城外的林道上发生了什么就好。

燕川的眼瞳微微发暗,近几日,淮城内五殿下的人便很不安生,为防横生事端,观风阁近期亦在往此处增派着人手,若他所料没错,此事大抵与五殿下脱不了干系。

青年的动作一向利落,不出两刻就寻来了宛白。

后者赶至府衙后院时,少年正抱着人立在房中发呆。

他身上的衣衫湿了大半,不断有水迹自他衣角滴落,于他脚下汇成浅浅的一片,似是两刻都不曾动过。

他的眼底爬满了血丝,眼眶红得吓人,面色比那新制的宣纸还要白上几分,宛白一眼过去,竟险些没分出来到底哪一个才是病人。

她打入观风阁以来,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自家主子失态成这个模样。

宛白轻声叹息一口,上前行过一礼后,小心地伸了手,试图接过他怀中的姑娘:“主子,您先把小姐放下来吧,属下好替她换身衣裳、把把脉。”

墨君漓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仍旧固执地抱紧了慕惜辞,甚至在宛白想要伸手接人时,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了她的手。

“主子。”宛白无奈,却也只得放轻了声音细细安抚,“您这样抱着,属下也没法子给小姐把脉——总得让属下看看她的伤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