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那会砸桌子的声音挺脆,拿来敲锣的效果也应该相当不错——反正他头顶上本来就有个包了,再多那么一二三四五六个包也没得啥子问题。”
——最关键的是,这瓜娃子那会喝了一整碗的面汤,这会虽不曾似他营中那帮兵士一般在梦中窜了稀,却亦没少向外接连泄气。
——就是说,这侄子他也不是很想要了。
温玉郎勾唇扯出了个温(sang)和(x)儒(bg)雅(kuang)的笑,萧弘泽被他那表情吓得一个哆嗦,忙不迭钻进伙房里抓出根趁手的擀面杖来,这才勉强打消了温玉郎想要用温宴的脑袋敲锣的心思。
“啧,可惜。”算盘落空的男人摇头晃脑,无不可惜地收回了视线——他是真的挺想试试拿自家侄子的脑壳敲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毕竟以前又没人玩过这种花活儿。
温玉郎咂嘴,众纨绔们见状赶忙拥着他出了大营,唯恐这脑子还没冷静好的男人在抽风之下,再想出什么要命的鬼主意。
一行人扛着火器顶着铜锣,浩浩荡荡地沿小路奔上了一早找好的小断崖,彼时岘水两岸的两方人马正在那隔江对峙,萧弘泽瞧着那剑拔弩张的两方大军,不由轻轻吹了声哨子。
“咻~这局势看着可真是怪紧张的。”青年抬手于眉做瞭望状,一面取了铜锣,回头瞅了瞅那抱胸而立的少年,“殿下,咱们几时鸣锣?”
“等着下头快打起来的。”墨君漓挑眉,那话说得让众人只觉今年扶离的食铁兽们只怕要无粮过冬,“最好是能赶上咱们家人预备渡水、温家军刚要举弓拉箭的时候。”
“好家伙,”萧弘泽咋舌,“殿下,您这当真准备一点武德都不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