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我将黎婉扑倒在地的瞬间，玉简组成的剑光擦着后颈掠过。

那人趁机抢走丹诀，可书页间突然窜出条碧色小蛇——正是我昨夜用天蚕丝操控的机关兽。

书架再次移动时，月光恰好照在那人腰牌上。

我看清编号的刹那，心脏几乎停跳：那是三年前剿灭西域魔教时，本该随阵亡弟子葬入剑冢的......我捏住那条碧色小蛇的七寸，机关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冷光。

对面弟子的玄铁护腕卡在书架缝隙里，腰牌上那个"玄字十七"的编号刺得我眼眶发烫——三年前我亲手把这块腰牌系在刘师弟的尸身上。

"宋师兄使诈！"那人突然张口喷出团黑雾，书架间顿时弥漫着西域曼陀罗的甜腥。

我反手将黎婉推到《南华真经》的书架后，蚕丝手套擦过青铜镇纸发出刺耳锐响。

十二片玉简组成的剑阵突然调转方向，在毒雾中划出清光。

我踢飞脚边的《太极拳经》抄本，书页哗啦啦翻动间，正巧露出张三丰批注的"舍己从人"四字。

黎婉的惊呼声里，我冒险探手抓住两片玉简。

"错了！"那弟子狞笑着掐诀，"太和剑阵当取坎离之..."他话没说完就僵在原地——我握着的玉简正抵在他咽喉三寸，用的却是武当梯云纵的身法要诀。

书架上的《逍遥游》墨字突然簌簌坠落，在青砖地面拼成新的卦象。

黎婉突然轻呼："是风地观卦！"她指尖的药粉洒在卦象上，竟燃起幽蓝火焰。

我趁机扯下那人面罩，却见皮下泛着诡异的金线。

"西域金蚕蛊？"我瞳孔骤缩，当年蝴蝶谷的惨状突然闪过脑海。

那人趁机震碎玉简，碎片却在我蚕丝牵引下组成个"困"字。

书架轰隆闭合的刹那，我袖中机关蛇突然窜出，精准咬住他虎口金箔。

黎婉突然轻拍腰间药囊，九转还魂丹的香气弥漫开来。

那人脸色剧变，道袍突然鼓胀如球，竟化作团黑雾遁入《紫霄丹诀》的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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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箔当啷落地时，我蚕丝上只缠着半截褪下的玄铁护腕。

"这是...蜕壳术？"黎婉捡起护腕，指尖抚过内侧镌刻的波斯文。

我盯着地上渐渐消散的金线，突然想起光明顶密道里那些会蠕动的石壁。

藏书阁顶层的青铜风铃突然齐声作响，惊起窗外栖息的朱冠雀。